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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会刺激到让你发病的程度？”小酒的声音充满了杀机，段飞这一年多来几乎从未发病，即便是偶尔有些时候感觉到异样也并不严重，只有真正刺激到了段飞某根敏感的神经才会引起病发，而刚刚的段飞却明显爆发的很严重，甚至已经六亲不认，到底是什么刺激让老大如此失去控制？
“没什么……”段飞拖着疲惫的身体挪到墙角靠在墙壁上，神情疲惫不堪，抬头看了看地下室里此时已经全部爬起来的宁星几人，心中感觉一丝愧疚，他知道刚刚是这些人不要命的陪着自己发泄才让自己积聚在心中的杀戮爆发出来，虽然没有杀人，可是却和杀人没有什么不同，刚刚这些人可是冒着被自己随时杀死的危险在陪着自己对战。
“……”见段飞不愿说，小酒点了点头也没追问，转头对身边犹自惊魂未定的朱理理笑道：“小妖，刚刚谢了。”小酒说的很真诚，刚刚要不是朱理理忽然拦在自己面前，现在他可能早已被段飞一抓抓断了脖子。
“没，没关系……”朱理理的身子一颤，终于回神，看着段飞的眼神中充满了强烈的恐惧，就在刚刚自己险些就被段飞扭断了脖子，幸好自己叫了一声，否则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刚刚段爷到底是怎么了？就像是一只只会杀戮的野兽一样，疯狂而残暴，想起先前段飞那疯狂的形象，朱理理还感觉一阵阵的不寒而栗。
“好了，没你们的事了，都出去。”小酒对着几人说道。
“是。”宁星几人点头，临走的时候都恐怖的看了段飞一眼，每一个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后怕和恐惧，尤其是蜘蛛，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就在中午的时候段爷还仿佛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连空调都不能吹，可是刚刚，段飞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绝对让人心惊胆寒，原本酒爷就曾经对他们说过段爷何等的恐怖，连酒爷在他面前也不值一提，他们虽然嘴里没有反驳可是心里却有些不屑，在他们心中，酒爷就是无敌的存在，否然也不能把他们训练出这么恐怖的伸手。可是经过了刚刚的一幕后，几人再也不敢怀疑酒爷的话。
酒爷很强大，可是段爷更加恐怖。
段爷的恐怖已经不能用正常的人类范畴来形容了，刚刚对战时如果不是酒爷多次冒险拯救他们在危机之时，他们现在可能早已在开始一刻就被段爷轻而易举的杀死，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小酒的神色也再次变得凝重起来，看向段飞：“老大，你今天的情况很奇怪。”
“你是说我的身手下降了？”段飞看了小酒一眼，知道他在说什么。
小酒点点头，却没说话，一脸疑惑的看着段飞。
“这两天发生了点事情，等有时间我再跟你说，正好赶上我的身体很虚弱，否则……”段飞苦笑着摇摇头，心中明白，这次幸亏是身体里那该死的蛊虫，让自己的身体虚弱不堪，否则，如果自己是正常的状态，在失去理智之后别说小酒，就是鹦鹉他们几个都在可能都拦不住自己，很可能会被自己残忍的杀死……
小酒再次点点头，没有多问，他知道如果是需要自己知道的事情段飞肯定会告诉自己。
“我什么时候醒来的？”段飞忽然问道，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控制着最后一丝理智亲手把自己打晕了。
“在回到酒吧半个小时后。我带着宁星他们几个找到老大的时候你已经自己打晕了自己，加起来应该是你昏迷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小酒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解释道，说完后，一瓶啤酒也吹完，眼神很复杂的看着段飞：“老大，你这次发病的情况很严重。”
“大约一个小时……”段飞好似没有听见小酒后面的话，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是的，大约一个小时。”小酒不知道段飞的话是什么意思，再次肯定道。
“呵呵……”段飞笑了声，那笑声却说不出的苦闷和嘲讽，他忽然转头看向小酒：“小酒，那个东西你一定没有扔掉，还保存着吧？”
“是的……”小酒点头，可是神色却变得十分害怕：“老大，难道你想……”
“别多想了，现在你可以把那个东西扔掉了，以后我再也不需要了。”段飞看了小酒一眼，轻松的说道。
“？”小酒一脸迷惑。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又把那个东西捡了回来，小心的保存着，就是为了怕我不能控制自己，不过现在我真的不需要了……”段飞仿佛看出了小酒的心思，说道。
“可是……”小酒欲言又止。
段飞的话说的很模糊，换做任何一个别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小酒却知道段飞说的是什么，“天使一号”，一种在全世界一百多个国家被誉为违禁品的特殊药物，就算是在全世界也绝对数量有限，说的十分稀少珍贵也不过分，对人有着难以想象的安静作用，同样，也有着强大的副作用，因为这种所谓的天使一号其实就是一种毒品，而且还是一种特殊的毒品，只不过除了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没有可是，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段飞眉头一皱。
“不是的，老大你放心，我找时间一定将那东西扔掉。”小酒无奈的叹口气，只能答应，没有人知道自己手中还小心的保存着几粒天使一号药丸，原本这些东西是段飞扔掉的，可是小酒却担心段飞会有一天忽然发病不能控制又偷偷的捡了回来，并小心的保存了足足两年多，就在刚刚看见段飞疯狂的失去理智后，他就曾想着给段飞吃下一粒，不过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带着宁星几个小怪物刺激段飞的爆发力，让他发泄。因为他知道，一旦段飞再次碰了这个东西，很可能会再次一发不可收拾，以后再也离不开，要知道，曾经为了离开这个所谓的天使一号，段飞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小酒不想看见自己最敬重的老大再一次变成被药物控制的一具行尸走肉。
而小酒知道更重要的一点，也是他宁愿拼着自己被段飞打死也不给段飞服用天使一号的原因，那就是天使一号对于段飞来说只能控制暂时的精神失控，根本不能根治，甚至连控制都不能，只是缓解一下，甚至还会对段飞的神经起到相反的刺激作用。
“算了。”见小酒说话的神色，段飞无奈的一摆手：“你爱怎么处理吧，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我说的是真的，以后的我应该是再也用不上那个东西了。”
“呵……”小酒龇牙笑了笑，没有反驳。
段飞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继续问道：“你仔细想想，我刚刚发疯的样子和以前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小酒听的一愣，随即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老大，你不说我还没注意，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刚刚老大你发病的时候虽然疯狂，可是……”
“不错，刚刚发疯的我虽然只想杀戮，可是却已经有了意识。”段飞点点头，脸色很复杂的看了小酒一眼：“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说今后再也不需要那个东西了吧？”
“老大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另外一个人格也开始产生了意识……”小酒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应该是这样。”段飞点头，脸上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小酒的脸色更加古怪了：“既然这样，那岂不是你的第二人格已经变得更加强大了，一个产生了意识的杀戮人格，那……”小酒说不下去了，段飞的话结合上自己的猜测，他觉得这个事实简直是太恐怖了，看着段飞的眼神不但没有丝毫的轻松，反而更加的凝重。
“是不是更加强大我也不清楚，不过只要有了意识就可以避免无情的杀戮，你刚刚也看见了，如果不是它也有了意识，现在朱理理早就被我杀死了。”段飞苦涩的说道：“还有，我刚刚回忆了一下，在我失去理智跟你们对战的时候可以想起一部分记忆，这说明它的意识和我自己的意识有一定的共通处，也就说，我的身体被第二人格控制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我的第一人格也会知道，甚至很可能的我正常人格会影响到那个黑暗人格的想法和决定。”
小酒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却没说话，这件事情他也说不清楚，他心中只知道在段飞的身体里除了平时这个正常的人格，还有一个分裂的人格，那是在欧洲几年的特殊环境所造成的，说的难听点，那几年在欧洲的特殊生存环境，尤其是那些残忍无情的杀戮岁月，已经让段飞的人格开始分裂，这一点还是在很久之后才发现的，等到发现的时候段飞的第二个人格已经彻底的形成了，想要消除都不可能，这简直是比普通的杀戮综合征还要恐怖的案例。
这就好比，一个人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只不过段飞的第二人格平时很少出现，即便是在杀戮综合症发病的时候都很少机会可能出现，而一旦出现，段飞将会被另外一个人格控制，只不过段飞的这个属于阴暗面的杀戮人格根本没有意识，或者说，它只有一种意识，那就是杀戮，杀戮，无休无止的杀戮……
可是现在，段飞却说他的那个隐藏的阴暗面的人格也有了自己的意识。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酒实在是说不准，恐怕，就算是世界上最权威的心理专家也说不清楚。
“也许，有一个人能够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飞忽然说道，语气有些不确定。
“什么，老大你难道要去找那个老混蛋？”小酒不可思议的问道。
“先不说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出来这么长时间，我得回去了。”不理会小酒的脸色，段飞拍拍屁股站起身来离开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