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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文学网 -> 恐怖灵异 -> 惊魂蜡人馆 -> 第十九章 百善庄 第十九章 百善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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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死人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借着他口中发出的亮光,我看到的是一双眼求浑浊不堪的双目。
突然,罗正阳的尸体发出声音。是一种吱吱的声音,像是一台信号不良的收音机正在接通所属的频道的声音。
很快这个吱吱声消失了,沉寂几秒后,又发出了另外一种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慢慢传到我的耳朵中,我很确定,这声音是从尸体口中发出的,虽然尸体已经僵硬,但我很确定声源就在那里。
我听得很分明,这是罗正阳的说话声。
如同灵魂借着躯体发出声音一样。此时我反倒镇定了,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鬼。
那尸体说:“我救了你一命。”
我一头雾水,我哆哆嗦嗦张开嘴问:“你救了我?谁会杀我吗?”
似乎那尸体什么都听不见,继续说:“天一亮,你就能从这里出去,不比惊慌,不要相信任何人,因为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这些话说完,这声音伴随着吱吱的响声,由近及远的渐渐消失了,而尸体口中的珠子,也逐渐黯淡下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声音,就是从那颗珠子中发出来的。
棺材里漆黑一片,我把那颗珠子从尸体口中费力的抠出来,左右把玩着。这是一颗平常的珠子,像是老年人常抓在手里把玩的保健球一般大小,但重量稍轻,手感十分光滑,材质像是玻璃,又不是,又像是什么石头。但绝对不会是夜明珠之类名贵的东西。
我躺在棺材里,反而很坦然,我挤了挤尸体,把它挤开,这样我俩就可以并排躺在棺材里。既然你是来救我的,而且你还是罗正阳,那我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完全忘了要等彭勇莉这茬了,还有刘梦娜,她去哪里了呢?我似乎在梦里还在不停地想着这些事情。
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我感觉身边再没有局促和拥挤的感觉了。环顾四周,才发现,身边的一切早就大变样了。
我极度吃惊。
因为此刻我早已不在棺材中了,也不在什么义庄里,身边更是连个村庄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我现在分明的躺在一片荒草当中。
难道,就是这样?我被困在一场幻觉中了吗?
但我无意中的一摸口袋,竟然发现,口袋中有一颗不大不小,鸡蛋大小的圆滚滚的珠子。那这不就证明,昨晚上并非幻觉了吗?
我满腹狐疑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我惊诧的发现,这里不是一般的荒草地,四处全是高低不平的土包,这里是一片枯坟荒冢的乱坟岗子。
莫非我在坟地里走了一夜,睡了一夜?
我的眼睛四处寻找能看到的熟悉的景色。果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颗干枯的老槐树。好像,好像那颗义庄旁的老槐树啊。
我走过去,打量了这颗老槐树,这是一颗死树。照理说,这样的树,根茎繁茂,很难枯死,不知为何,这老槐树却枯死的很厉害,但虽然死了,树干上我却发现零星的绿苗,甚是奇怪。
就在此时,一个老汉远远走来,他挎着果篮,走到一个土包旁,放下果篮中的物品,点上香,默默地跪下,开始烧随身带的纸钱。
我不由得上前,想问问这个老汉。老汉也挺怪,这些坟都是土包子,也没有墓碑,他怎么就能径直走到这个坟前祭拜起来呢。说明这个人,一定是至亲。可既然是至亲,为何又令其葬身于乱坟岗之中,而不去找个好地方,妥善的安葬呢?
我站在老汉身旁,老汉没有说话。他只是转头看着我,他看我的眼神特别奇怪,像是看到一个多年不见的亲人一样,眼里甚至是噙满了泪珠。
我不明所以,问他:“大爷,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汉抹抹眼泪,没说话,他指了指这个无主的坟地,又伸手在空中画了个大圈,示意这整片坟地,然后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这个老汉,好像是个哑巴。
我看他无法帮到我什么,而且我也不懂他要说什么。索性对他摆了摆手,意思是再见。我扭头就走了。
他没有追,就站在原地,这个七八十岁的老汉,在风中远远地看我离开。
我根据太阳的照射角度,很从容的就走出了这片坟地。走出来时,差点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倒,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这似乎是一个断壁残垣,是个墙根。
我把脚抬高,就迈过了这个坎。没走多远,前方视野就清晰起来,前面是一条平坦的公路。
我站到公路上,找到公路,就离家不远了。过路的一个货车司机拉上了我,他车里放着DJ歌曲,吵吵闹闹的。
看得出来他一路上过来自己一个人挺没意思的。他是去县城送货的,开了一夜的告诉。他问我去哪,我说蜡像馆,他很兴奋的载上我,他说他每次都路过那里,那是开发区的地方,进城的必经之路。
开了一会,我俩闲扯了一番,其实我不太愿意陪他聊天,他那些对于时事的不满,和对国际关系的评论,粗鄙,幼稚,而且明显被舆论所倒向。
司机叨叨的开始了:“你说这朝鲜是不是啊,就该给他办了,咱当年抗美援朝,对他们可是真心实意的帮助,死了多少人,现在呢,啊,这个那个的,不听中国话,给这金胖子拿下来,长的比猪还肥。”
我想把他堵回去,就说:“苏联当年对我们也很好,各种援助,我们不也是不听他们的吗?换位思考,不要搞大国沙文主义。每个国家都有独立自主的权利。”
这话挺管用,给他堵得不跟我扯这闲篇了。他又问我,你怎么从这半道上截车上来?
我问他,师傅,您知道百善庄吗?
他听了这三个字,似乎手脚有些打颤,车都跟着他抖了一下。
百善庄?他嘴里嘟囔着。
我说,对,我来百善庄参加个同事的一个白事。
他靠路边,猛地把车停下。他说,请你下车吧。
我心里纳闷,怎么了,刚才我说话得罪他了吗?我刚要解释,他反倒给我解释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吗?我也算半个本地人,百善庄这个地方,十几年前,一夜之间,村里的人全都死的一干二净,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再后来这村子就凭空消失了。你说你是从百善庄出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对不起,我们货车司机为了一路平安,不拉你这种邪门歪道的人。”
我就这样被扔在路边。
百善庄竟然有这种邪事儿?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幸亏这里离蜡像馆不远了,我几分钟就走回去了。
到了蜡像馆,我想先找杨新军问问,他肯定会说,哎哟,我也不知道,就是罗正阳家里人给我的地址,我转手就给你了。他一定这样敷衍我,看着吧,要是这样总把事儿往别的地方推,嗯?塞责,推诿,我一定给你点颜色看看。
我推开杨新军的办公室,他正在写毛笔字。他有时候上班就这样,写字打发时间。今天蜡像馆客人稀稀拉拉的,他也不着急。
我看他写的字,是个寿字。
他见到我挺惊讶,难免的嘛,我毕竟一天一夜没出现了。他肯定问问我你到哪去了啊,怎么才回来。没想到他说:“你回来的挺快嘛,十点多去,下午两三点就能回来。效率很高,钱随上了吗?吃的挺好吧。”
我一愣,想问他的没说出口,反而被他一句话拿住了。
我问他:“今天是几号?”
他说:“二十四号啊?你怎么过糊涂了吗?”
我没开口,不对,不对,昨天是二十四号,今天应该是二十五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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