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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秘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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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阿光,把这个戴上,总是丢三落四的,不是反复叮嘱过,不要忘记戴这坠子吗?”奶奶故作抱怨地帮我把吊坠戴上。

    我本家姓林,起名云翼,倒是在这年代还有字号----光睿,于是家人便叫我阿光。

    这吊坠自我记事起便被要求随身佩戴,至今已有三个年头,然而让我疑惑的是这吊坠不是玉也不是银,而是一块刻有金色复杂符文的骨片,不知是从什么动物身上取下。

    自早上起来,我的右眼便一直很不舒服,时而痛痒并发,时而灼热难耐,而我只是一刻不停地眨眼,似乎这样能够缓解一些,心里也莫名地焦躁不安。

    “奶奶,我不想戴这个东西,很难受的!”我捏了捏胸口的骨牌,试图取下来。

    “你这孩子,以前不都乖乖戴着的吗?今天怎么回事?这么不听话?”奶奶突然就发起火来,厉声责备我,好像这骨牌对我有多重要似的,难道一拿下来我就有性命之危吗?

    奶奶向来疼我,从未对我发过脾气,只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却莫名其妙地对我吹胡子瞪眼,我满脸不情愿地嘟起了嘴,把骨牌塞进了领口,不禁浑身一哆嗦,好烫啊!怎么感觉像在火上烤过一般,我火急火燎地把骨牌掏了出来,摸了摸胸口,却没有一丝烫伤,奇怪了……那温度足够烙下我一块皮。

    一旁的奶奶见状,猛地朝我一瞪眼,吼道:“你干嘛?戴上!”

    “奶奶,烫!”我一边给骨牌扇着风,一边可怜兮兮地望着奶奶。

    “烫?”奶奶一愣,便伸手握住了骨牌,随即脸色一黑,道,“哪里烫了?是你不想戴吧?奶奶不是跟你说了嘛,这骨牌是你出生的时候一位大师送的,一定要戴着。”老一辈人迷信我倒也不奇怪,但是就连父母也都强制要求我戴着,实在让人费解。

    “啊?”我一脸狐疑地小心碰了碰骨牌,却发现真的一点不灼人,然而当我再次放回领口的时候,那如同烙铁一般的灼热便再度印在了胸口,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它塞在了内衣之外,嘴巴却嘟得好似小鸡一般。

    惹得奶奶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说道:“我和你太爷爷一会儿要出去,你呆在家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我乖乖地点了点头,一旁的大黄狗阿黄也跟着得令一般挺了挺胸膛。

    我家四世同堂,可谓福气满洋,太爷爷身体健康,更是平添不少喜气。

    爷爷在村镇工作,父母则都在县城,两人一走,家里便只剩下我一个孩子。

    不过左邻右舍都是熟人,我倒也不怵,坐在门槛上,啃着老玉米,自得其乐。

    两人走了没多久,我依旧在意胸前的骨牌,便取了下来仔细观察,然而我刚取下骨牌,眼角处便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好似凭空出现一般,此人单背着手迎风屹立于不远处的河岸边,此时正值入冬时节,天气寒冷,然而此人竟然仅仅身着一袭古人所穿的长袖白衫,十分单薄,不禁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难道他不怕冷吗?

    那男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回头探望,我顿时心惊,一股寒意从脚跟瞬间蔓延到全身,此人脸色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毫无血色,若不是他浓眉大眼,鼻梁微挺,很是清秀,透着一股子浓浓的书香气,很像电视剧中古代的羸弱书生,我几乎以为他是西游记里面的白无常了,然而随着我的目光下移,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双脚看似踩在地面,实则距离地面还有一厘米左右,也就是说此人竟然悬空站立!

    我慌慌张张戴上骨牌,紧接着,视线中的一抹白衣便倏然消失,无影无踪。

    “妈呀!鬼啊!”我扔掉玉米,仰面摔回屋内,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里屋,却不料刚抬头,便看到屋内一双有绿色的眼睛抬眼看来,我此时正值心惊胆寒,那会管那么多,当下也是问候了祖上,一屁股瘫坐在地。

    那眼睛似乎也被我一惊一乍给吓到了,转身便跃上窗台,消失在了后堂。

    从那背影瞧来,我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竟然是一只大花猫,真是差点把我胆吓破了。

    就在这时,从屋外传来了痞子的声音:“阿光,阿光!”痞子原名冯源,是我的发小,因为打小闹腾,不听话,大家都喜欢叫他痞子。

    我惊魂不定地回到:“干嘛!”

    “怎么了?你坐在地上干什么?”痞子走进屋来,见我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河边站着一个白衣人?”我开口问道,眼中充满了恐惧。

    “没有啊,河边一个人都没有啊。”痞子满脸狐疑。

    我按耐着通通的心跳,长长的呼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你怎么了?生病了?”痞子见状关切地问道。

    “没有,没事了。”我平复了些许,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哦,对了,我家阿咪不见了。”痞子话锋一转说道。

    “阿咪不见了?”我突然便回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只花猫,竟然与阿咪有几分相似,但也不敢确定,痞子家的花猫很宅,平常是不会乱跑的,也不知今天怎么回事。

    “恩,突然就跑出去了,我妈以为是我把他赶出去的,让我出来把它找回来。”痞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想来要是他找不回去,肯定要被他妈打的。

    “我刚才看到一只花猫往后面去了,说不定就是,我跟你一起去找找看吧。”

    “真的,好!”痞子一喜,点头同意。

    于是,我们俩一前一后从后门出去往村北一路寻去,我多少对河边有些心悸,不敢再去那边。

    “阿咪不知怎么了今天很不安分,几次要往外跑,我被逼着在家看着它,刚才一眨眼就跑出去了,”痞子一边跑一边抱怨着,“我妈以为我没看住,非要我出来把它找回去,可这猫跑这么快我哪跟得上,还会上房顶呢,好像什么事都是我搞的鬼,我在我妈眼里都成什么了。”

    我也不理会痞子的抱怨,揉着眼睛,痞子在我们村那是家喻户晓的倒霉孩子,要是别人认为捣蛋的事不是他做的那才奇怪呢。

    痞子觉察到了我的动作,问:“你眼睛怎么了?”

    “不知道,应该进了沙子了,没事,”我用力眯了眯眼,继续说,“那我们往北边去找吧。”

    “恩,好的。”痞子点了点头,与我一同往村北跑去。

    也不知道奶奶和太爷爷去了村北哪里,我们一路跑去也没有看见他们,阿黄一直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

    村北有一条路是通往村外的,不过那条路不是很平,往那里走的人很少,大部分人是从东村南面的路出村,那条路连接着四个村,路也宽敞。

    我们这一路跑来,基本上遇不到什么人,路两边有好几个鱼塘,上面都结了薄薄的一层冰。眼看着快要出村了,我们俩都有些心虚,脚步也慢了许多,因为我们都被家里的大人叮嘱过这段时间不能去那里。

    我们俩停在村口,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这里的视野比村里开阔一些,万一那猫不是往这边跑的,我们还是不要往这边走的好。

    “完了,我这回去肯定要被打了。”看不到猫的影子,痞子哭丧着脸说。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阿光,痞子,你们在这儿干嘛呢?怎么我家阿黄也跟出来了。”

    我们被吓了一跳,转过头一瞧,只见陈星哥背着书包从旁边的路走过来,那条路紧靠着鱼塘,是通往村镇上的小学的捷径,这时他已经放学了。

    “星哥,我家阿咪丢了。”痞子依旧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噢?”陈星哥听了往村外的路望去,紧接着他瞪了瞪眼,抬手指着那边说,“你看那只是不是你家阿咪?”

    我们俩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真看见一只花猫畏畏缩缩地走在路边。

    “就是它!”痞子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痞子,等一下。”我急忙想叫住他,可他根本不听我的,一下就冲出了十几米。

    “我们也去吧,这个时候一个人不安全。”陈星哥说完,也跟着跑了过去,陈星哥是个比较有主见的人,长辈的话对他的约束力也不大。

    我无奈之下,也带着阿黄紧跟着他们,那阿咪见后面有人追上来,慌忙加快了脚步。

    “你妈的畜生,给我站住!”前方是那痞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他老妈的熏陶下,痞子泼脏话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只是随着我们朝村外跑去,我身上莫名地开始起鸡皮疙瘩,而阿黄似乎也有些不安,不停地东张西望。

    而那阿咪似乎受了惊吓一般疯似的奔跑,我只能远远地看见它的背影,甚至连主人的呼喊也没有用。我莫名有一种感觉,那猫好似有目的一般往前跑,痞子追的紧,它几次想要钻入草丛躲避都无济于事。

    这条路出村有大概一公里路是无人区,只有一条泥石路铺在一大片长满杂草的荒野上,而那座庙就坐落在靠近中心的位置,这片荒野就在村边,可就是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开垦种田。

    直到最后,转过一片桑树林,阿黄停了下来不肯再往前一步,我看见眼前就是那间和尚住的屋子,有些老旧的石灰墙面掉了好几块,露出那坑坑洼洼的青砖,腐朽的木门大开着,门框上贴着画了奇怪图画的黄纸,屋里面还生着火,锅里煮着什么,有一股淡淡的草药的香气,似乎主人刚走不久。

    而前面是陈星哥的背影,有些犹豫地跑着,速度确实明显慢了很多。陈星哥似乎感觉到了不对,此时已经不再是默不作声了,而是一而再地喊着:“痞子,别过去了,回来!”

    而更远处的痞子根本没有理会陈星哥的话,径直地朝那红色的庙狂奔,似乎想在阿咪进入庙之前抓住它。

    我远远望去,那庙莫名透着丝丝阴冷的气息,墙上红色的漆却诡异地好似尚未凝固的血液一般上下波动着,庙上空积累的云比周围更加厚实,使得整个庙宇都笼罩在一种灰暗的阴影之中。

    我犹豫着向前跨了一步,一股寒气陡然间从脚底蔓延到了头顶,我感觉整个人瞬间就被冻僵了,我忍不住哈了口气,却见那水汽竟然在空中就凝成了霜。

    此时那阿黄终于忍不住对我狂吼起来,我回头看了看它,却在那一刻右眼猛地产生一种灼烧感,好似那火星炸到了眼睛之中,我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而与此同时,一个似有似无却焦急万分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不要去,那里危险!”

    我惊讶地朝两边看了看,却发现那声音并不是我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在我脑海中生成的。我再次凝视阿黄,只见它还在一刻不停地朝我嘶吼,而那声音也不再出现。

    危险?那古庙会有什么危险?难道长辈不允许我们去的原因是这个?

    我陷入了犹豫,看着痞子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再次定了定神,“不行,如果真的有危险我更不能抛下痞子,我必须去救他。”

    我随即迈开脚步,不顾那冰冷刺骨的寒意和眼睛的刺痛,朝痞子的背影追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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