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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文学网 -> 恐怖灵异 -> 南山安养院 -> 三狱 三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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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嘉勋怎么在这里!徐淑兰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再仔细一看,才发现眼前的项嘉勋是个栩栩如生的蜡像。徐淑兰一想到自己这几天遭的罪,和在这里受的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挥手就是一巴掌。立刻,蜡像左半边脸受力不住凹陷了进去。
“一会我在收拾你!”徐淑兰气还未消,指着蜡像恶狠狠地低声骂了句。然后,就赶紧翻看四周,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防身。
蜡像边上是一张檀木茶桌,此时淡淡的檀木香味稍稍舒缓了徐淑兰紧绷的神经。
“蜡像都要这么懂享受。”徐淑兰尤未解恨,对着蜡像又骂了句。
再看那檀木桌上,简直凌乱不堪。书籍,瓜子,转轮拨号电话,香烟,火柴,杂七杂八胡乱一堆。
看着火柴,听着外面发电机的轰鸣声。徐淑兰心里有了主意。
虽然有了这个想法,但是想归想,具体怎么做还得再细细思量一下。
徐淑兰先把桌上的火柴盒放进裤袋里,转身出了正厅。
偏房内的柴油发电机运作声震耳欲聋。房内墙壁边整齐排放着八个油桶。靠里面的三个桶桶盖打开着,应该已经空了。手摇油桶泵插在第四个油桶里,出油口套着四五米长的橡皮管。管子绕成几圈放在油桶盖上。
看着偏房内的机器和油桶,徐淑兰稍作思虑,就拿起橡皮管拖长放到发电机边。然后回来手摇抽油泵,几圈之后,就看见出油口套着的橡皮管鼓了起来。没过一会,充满着油腻味的淡黄色柴油就淌满了房间,开始往庭院渗出去。
徐淑兰手里不停,忙碌了好一会,看着柴油都已经漫透了前庭,才停手罢休。
但现在问题又来了,依照之前的计划,是想将柴油漫出大门,最好是漫到前面登城步道边。这样,自己一点火,就可以借着步道窜上城墙,躲避爆炸。但是现在屋门口还有道木制门槛。如果不把门槛拆了,就这么让油漫过去渗到城墙边,估计这屋子里所有的油桶抽干都不行。那怎么办呢?
对了,还有那蜡像。现在也该项嘉勋吃吃苦头了。徐淑兰想着,回到了正厅,就打算搬动蜡像。没想到刚一动手,连着蜡像椅子都被她搬了起来。再仔细一看,原来这黑木椅也是用蜡做成的。
这做工。徐淑兰一边感叹着一边把蜡像搬到了偏房。拿起地上的橡皮管,对准蜡像的头部,摇起油桶泵,没一会儿,柴油就把这蜡像上上下下浇了个通透。然后徐淑兰趁着蜡像身上油迹为干,赶紧搬到门槛边。将大半个蜡像搬出门口,只用前面两条椅腿抵住门槛浸在前庭的柴油里。
蜡像身上的柴油好歹是在外面地砖上流淌开了一些。但没有徐淑兰预先估计的那样远。偏房的橡皮管也不够长,事到如今,也只有看天意了。徐淑兰心里想着。摸出口袋里的火柴盒,蹲下身,哆哆嗦嗦地擦着了一根。凑近地面的柴油,迅速一丢,然后猛的起身,飞一般的跑到登城步道,拼命往上跑。
跑上了城墙,下面还没反应。
徐淑兰此时不敢冒冒然就过去。又等了好一会儿。见真的没反应,才从躲着的城墙边起身,走下来看看情况。
烧了一半的火柴梗浸在柴油里,没有点着。
徐淑兰不死心,又擦着了一根火柴,这下也不跑了。直接伸手把烧着的火柴棒放进漫开在石砖上的柴油里。
窜着火苗的火柴棒浸到柴油里,竟然熄灭了。
会不会是油不够,所以点不着。徐淑兰心里想着,移了几步,走到门口的蜡像前。看到蜡像的衣服袖子已经被柴油浸透,袖口正往下滴油。蹲下身,就准备再划一根火柴试试。
猛然听到一声棒喝:“她在那里!”
徐淑兰被吓的手一抖,正准备站起身逃跑,“呯”的一声枪响!蜡像头颅就被子弹击中,瞬间四分五裂。徐淑兰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物旋转着就往自己头上砸来。下意识伸手一挡,抓住了那东西,原来是个小铁盒。
紧跟着就看见火光一闪,整个蜡像被点燃了。徐淑兰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起身跑向旁边的登城步道。只听见身后呯呯几声枪响,几颗子弹呼啸着擦身而过。徐淑兰只觉得腹部一热,低头一看,衣服渗出血迹,自己好像中弹了。
而此时火势已经往前庭蔓延开去。徐淑兰顾不上查看伤势,跑上登城步道,手脚并用拼命爬上城墙。突然轰然一声巨响,整个山洞都颤抖起来。偏房的屋顶直接被爆炸炸飞上了天,黑烟腾空而起,各种碎片,金属如子弹一般四散开去。整个山洞突然一片漆黑。
“快跑啊!这里都埋着暗线,连着炸药。这山洞马上就要炸塌啦!”这声音来的遥远,好像是守在暗渠边的同伙喊出来的。
完了!徐淑兰知道这下自己闯了大祸了!再不从那隧道里出去估计连命都没了。也不敢再往城墙上跑,转身下了登城步道跑向城门。
就在徐淑兰跑进门洞的那一刹那,从背后火光浓烟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穿着连帽衣,也刚要跑进了门洞。
两人一个前后脚,撞了个照面。
那人看到徐淑兰明显一愣,下一刹那举起手枪对准徐淑兰就打算扣动扳机。不料就在这时,这男人身后的建筑突然爆炸!强烈的冲击波瞬间就打到他的后背,这男人哪来得及有这防备。只见他表情扭曲,被冲击波轰的凌空飞起。偏偏和一根被炸裂的木头撞到了一起。他连最后一声都来不及喊,脖子就被木头轻易撕裂,颈动脉中的鲜血就如同喷泉一般高射到门洞顶部。开出一朵血花。
徐淑兰看得目瞪口呆。下一刻,冲击波已经扑到了她面前。就如同腹部又被人飞踢一脚,徐淑兰的后背重重撞上了门壁。喉咙一痒,鲜血就从口里喷了出来。
那男人的头颅滚到徐淑兰的脚边。眼睛看着她,嘴巴还在嚅动。
徐淑兰双耳因为经受了爆炸冲击波的轰击,现在听不见周围任何的声音。
她看见已经身手分离的男人的躯体还在不自觉地神经抽搐着,握着手枪的手正在微微颤动。
徐淑兰支撑起身,挣扎着走过去夺下那手里的枪。转身就朝着城池里胡乱了开了两枪。然后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拿着枪,借着火光,朝暗渠边走去。
才刚走到桥边,徐淑兰又被身后猛烈的爆炸给震翻在地。这次是埋在城墙内的炸药炸塌了整座城墙,碎砖漫天飞舞。连续不断的爆炸声让整个洞壁开始受损破裂。裂缝中,渗透进来的水如消防栓喷涌般的猛烈。
刚才还守在隧道口通风报信的男人早已经跑的不知道去向了。
徐淑兰把枪插进裤袋里,沿着洞壁边的金属扶梯爬下来。拼着自己最后一口气,踏上了便道。
隧道里的震动更加猛烈,细碎的石子不断掉落。每一次里面的爆炸,都带动隧道产生剧烈的摇晃,水渠中的流水激荡澎湃,溅起湿了徐淑兰一身,要不是牢牢抓着墙上的金属扶栏,徐淑兰早就跌入水中了。
沿着便道往外走了约十来米,徐淑兰第一次看到了外面的景象。万里无云,湛蓝如洗。洞中的流水在不远处汇成了一个大湖,深不见底。湖边的山坡犹如被刀劈斧削一般,破膛开肚。满山的植被早已不见,只剩下裸露在外的岩石山基。没想到,洞窟的出口竟然是在一个采石场里。
而远处简易房边的几个人一脸惊慌,迫不及待地钻入停在房前的轿车,一个油门,飞一般地朝大门开去,加速驶离这里。
徐淑兰捂着腹部,踉踉跄跄地也走向大门。原本如雷般轰鸣的耳鸣声现在减弱了些,只听见背后山洞中不时传来沉闷地炸响。离整个采石场坍塌也没多少时间了。
刚到大门,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进来。在徐淑兰面前一个急刹车停住了。
徐淑兰举起枪,对着驾驶室。只见车门打开了,驾驶员举着双手下了车。
竟然是雷稔!
徐淑兰再也支撑不住。手一软,丢下枪,眼一闭,头一仰,整个人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迷糊间,徐淑兰就觉得自己瘫在车后座,雷稔从她紧捂着腹部的手里取出什么东西。打开摸索了一番,撬开自己的嘴,喂了下去。
等徐淑兰再次醒过来,看着窗外,车子正行驶在山道上。
雷稔通过内后视镜看到徐淑兰醒了,说了句:“徐女士,你醒了。马上就到南山安养院了。”
徐淑兰低头看着自己搭在腹部的左手,摊开来。却原本遭受重创的腹部现在竟然痊愈了。不仅如此,甚至连疤痕也都不见了。
雷稔回头看了下徐淑兰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笑了。
“徐女士你只凭自身一人,竟然能平安闯过毒蛇,寒水,火坑三狱。项嘉勋果然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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