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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文学网 -> 恐怖灵异 -> 血鸳鸯 -> 第二十三章 九吉拱喜 第二十三章 九吉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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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刮下的黑霉菌,转眼又长了出来,数量比先前还多,密密麻麻一层,几乎连成片。
雪梅姐惊愕的瞧着我,我看了看陈浪,他轻揉鼻子似乎在思考。
陈浪说过,怨毒由猫灵引发,撵走猫灵则毒无源头,按理讲剩下的只清余毒,不应当出现这种状况。
我小声问他:“啥情况?”
陈浪不作声,掰起胖子嘴翻看舌头,瞧了一阵招手示意来看。
我同雪梅姐连忙凑过去,胖子舌根下也有黑斑,喉头里尤其多,细长的霉尖几乎堵塞喉咙,瞅上去特别渗人。
陈浪告诉我们,这是尸毛,腐烂的死人才会有,从眼下症状看,胖子不仅中了怨毒,还带着尸毒,而且这毒从口而入,随血液循环周身。
他让我好好想想,除了被猫婴伤过,胖子还吃喝过啥?
还能有啥?当然是喝过善缘堂的酒!
我赶紧把杜天威请客的事儿同他讲了,陈浪点点头说那就是咯,酒肉动过手脚,以前古代闹饥荒,也发生过人吃人的事儿,吃过之后程度不同都会中毒。
不过,善缘堂下的并非普通尸毒,有可能经过精心提炼,摆明了冲害人来的。
尸毒雪梅姐解不了,她担心胖子有危险,一刻也不愿等下去,当即说要去找李师叔。
人还没出门,院儿里传出一声猫叫。
我猛地盯紧门口,喉头提上嗓眼,这些天的遭遇,让我特不待见猫,尤其听不得猫叫。
正当紧张,一只威武的虎斑白鼻猫,不紧不慢踱步进门。
是大春。
两年前,大春只不过是瘦长的半大猫,而今至少壮了两圈,皮毛光滑水亮,脖子下吊起长长粽毛,瞧着像一头小老虎。
大春径直走过来,无声跃上床头,低下头嗅嗅胖子,雪梅姐怕它舔着伤口,嘴上咄咄咄驱它走。
门外忽然有人说话。
“哈哈,大春通灵性,让它瞅瞅比我管用,保准妖魔鬼怪退避三舍。”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除了李师叔还有谁,不知怎么的我鼻头一酸,高叫一声:“师叔!!”
李师叔信步走进屋。
两年时光,他一点没变,依旧标志性表情,嘴角略微上翘,坏笑中带几许玩世不恭。
李师叔放下药箱,双手摁了摁我肩头,摁的很有力,我瞧见他喉头滚动,虽说没言语但很激动。
我也激动,眼泪不争气的下来了,抹着眼睛低头不语…;…;…;…;
李师叔瞧了胖子伤势,又详细问我情况。
我拿出在杜家画下的图,连同这两年经历一五一十同他讲,直说到与张晓东探杜家楼时,我余光瞟见晓北身影,她远远站在门口听,手指紧抠门框。
事情道完,李师叔沉吟不语,思索了好一阵才缓缓抬头。
他说,杜家楼摆下的,是失传数百年的秘术——九吉拱喜。
李师叔同我们讲了这婚的由来。
清同治年间,西南地区匪患频繁。
当地有一户姓张的大户,家里遭了匪,男女老少十几口人被杀,家财被抢夺一空,只剩下两个年幼的孤儿,大的十岁,小的四岁。
兄弟俩为了活命,用宅子同别人换了十二个鹅蛋,打算去省外投靠作官的表叔。
表叔家路途遥远,徒步得走上十来天,哥哥每天煮一只蛋,他自已舍不得吃,全让给了弟弟,自已则刨啃野菜树皮充饥。
弟弟年幼,路上时常哭闹,为了哄弟弟开心,哥哥动起了脑筋,他用带色儿的泥填充蛋壳,做成色彩斑斓的不倒翁娃娃。
有了玩具,弟弟果然不哭闹了,但蛋壳脆弱不经耍,玩不了多久全碎了。
弟弟舍不得扔,撇着嘴哭起来,哥哥安慰他:等弟弟长大了,让当官的表叔作媒,戴红花骑大马,风风光光娶媳妇儿,再生一大堆真娃娃,到时候就有人陪咯。
弟弟听了哥哥的话,破涕为笑。
半个月后,兄弟俩找到表叔所在的县衙。
表叔很是同情兄弟俩的遭遇,当即答应收留二人。
但奇怪的是,表叔只把哥哥领回了家,却将弟弟安排在衙门住宿。
哥哥担心弟弟吃住不好,三翻五次要求接回来,但表叔硬是不同意,他说表姨身子不好,小娃娃闹腾怕吵着静养。
两天之后,哥哥实在不放心,打算去瞧瞧弟弟,于是,他趁天黑偷偷摸去了衙门。
衙门后院儿摆着酒席。
哥哥很好奇,深更半夜的哪有人会摆酒,便躲在衙门击冤的大鼓后瞧动静。
没多会儿功夫,县太爷领着夫人,还有些当官模样的人,在表叔伺候下走了进来。
一众人纷纷落座,表叔面带红光,先是谄媚客套一番,随后神秘兮兮讲,三个月前,他在城北十里外的旧庙,结识了一位下凡的仙人,那仙人传了一道仙方,包治百病,起死回生。
表叔说,方子已在夫人身上试过,确实效果不凡。
再后来,他寻思平日里各位大人素有提携,自已哪有不报之理呢,于是,今日特地设宴,献上仙方与各位大人同享。
表叔说完,掀开席中斗大的汤盅。
这一掀,在场的人惊呼起来。尤其是县太爷夫人,吓得花容失色差点晕厥。
汤盅里,盘坐着一个小娃,蒸熟的小娃。
表叔安慰大家不必惊慌,他说这方子正是用小娃做引子,但这小孩可不一般,乃是千辛成苦寻来的仙童。民间有俗语:吃啥补啥,更何况吃仙童呢,当真是能延年益寿,青春永驻的。
一席话引得众人十分好奇,县太爷夫人听着可葆青春,也不问孩子由来,头一个动筷子吃起来,众人假意推托几番,也都大快朵颐起来。
次日清晨,表叔回到家里,四处寻不见哥哥,他也没在意,在县衙备了个失踪人口,从此便再没理会过…;…;
十多年后,表叔做了县太爷,膝下养有两女一子,大女年芳十六,正值出阁定媒的年龄。
在一次庙会中,大女结识了本县秀生旦生,旦生英俊儒雅、谈吐不凡,深深吸引住春心初动的大女,二人偷偷在城北破庙幽会,背地里私定了终生。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最终还是败露了,那年头,无媒之合等同通奸,是浸猪笼的死罪。
表叔虽说气急败坏,却又担心家丑外扬,更重要的是正值晋升的关键时期,仕途上万万出不得岔子,于是,他招了旦生做上门女婿。
旦生入赘不久,表叔家连连出怪事。
先是小儿子失足坠井,而后二女无端病死,表姨伤心过度,不久之后也郁郁而终。
最离奇的,不到两年时间,大女竟怀孕十二次,胎胎保不过一个月,大女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后来也随表姨一道去了。
家道遭如此变故,表叔几乎精神崩溃,整日恍惚不理公事,晋升的事自然也泡了汤。
此事在当地流传开来,有人说表叔家有障,怕是前世造孽现世来报,表叔也觉着邪乎,请了不少和尚道士上家里作法,大把大把银子花出去,但该死的死,该流的流,一点作用没起。
正当一愁莫展,女婿旦生找上他,说有法子解决,但必须按他的话做。
二人相约三天后的子时,在县衙后院儿见面。
到了约定时间,表叔按照旦生吩咐,邀请当年的几位老同僚走进县衙。
刚一进门,便瞧见院儿里备好酒席,一圈人早已经落坐等候。
酒桌当中,摆了一只斗大的汤盅。
眼前的情形,表叔看着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何处见过,于是上前仔细瞧。
随后,他“啊”的惊叫,一屁股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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