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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文学网 -> 恐怖灵异 -> 血鸳鸯 -> 第三十五章 交手(上) 第三十五章 交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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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配合默契,顺着我的话扯淡,杜天威拿不准是真是假,楞着犹豫了半晌。
我心头也擂鼓,大气不敢喘,杜天威处世老道,单凭两个小伙片面之词,天知道能不能蒙住他。
半晌,杜天威缓缓放下手,昂头闭眼,深深吸口气:“走吧,我不为难你们。”
我暗自松了口气,喊道:“你把顺子放咯!”
杜天威默不作声退到一边,胖子同王金全冲出门,手忙脚乱架起顺子。
田虎等人隔着四五米转悠,喉管低吼似是不甘心,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我冲出门,瞅见杜天威背影,整个人颓废了许多。
他做的事儿,砍一百回脑壳不为过,但他对那个叫天琪的女娃,却有情有义的很。
单凭这一点,我莫名心软,寻思那女娃定是他女儿。
临走前,我回过头:“杜老板放心,你女儿没事,还活着。”
杜天威转身盯我几秒,淡淡说:“她是我亲妹子,也是我未过门媳妇,我做的事她不清楚,别为难她就好。”
我楞住了,既是妹子,又是媳妇,这算哪门子事?
合着他办亲,是要娶自己妹妹?
我脑子有点乱,杜天威也不多话,摆摆手催促:“走吧!趁我没改变主意,赶紧滚。”
…;…;…;…;
我们三人半架半抬,将顺子摆弄上山,一路上我都留意身后,生怕有人跟来。
李师叔早在山上候着,二话不说接过人,他立马查看伤势,从腰带取几味药粉撒上,又小心翼翼解开纱布。
揭得很低,我没瞅见伤口,但他表情很严肃,小声说:“这里伤得重,还好没伤着骨头,否则不瘫也得成哑吧,暂时先清下伤口,回去再做处理。”
我鼻头一酸,心头很难过,不敢打扰他,木讷讷退后。
另一头,胖子正发脾气,说自己差点把命除脱,上头的人却看大戏,杂不下来救人?!
陈浪说:“放心咯,人家不会动手,他们想一网打尽,不让你们走,杂有机会嘛。”
胖子不乐意了,瞪眼蹦老高,问这话啥意思?
“跟着你们,不就找到了么?”陈浪摊手。
我这时才惊觉,虽说一路留心是否有人跟踪,但杜天威的人变了猫,光凭气味就能找上咱。
我忙说:“要不咱换个地儿?这里不安全。“
李师叔接过话:“换啥,迟早要碰面,就在这等呗。”
李师叔处理完伤口,吩咐把顺子吊上树,安置在粗壮树枝上,用绳子固定好,上头由王金泉照顾。
剩下的人,按秩序站树下,胖子北,陈浪南,张晓东西,他站东,我站当中背靠树。
他叮嘱道:“你们各守一方照应,小壹站当中听我挥指,可记牢了,无论啥情况,别离开树干五米外。”
李师叔布置完,剩下的事,便是等待…;…;
趁这空当儿,我告诉他们,杜家楼下藏的女娃,其实是杜天威的妹妹,杜天威办亲,是想同妹妹成婚。
李师叔说:“他也着了道,张阿生的九吉亲有名堂,成亲者必是死人,以生魂形式成双成对,能享多久的福,全凭术法供养,若是离了张阿生,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听他这么讲,我想起当初同师傅闯大殿,被张阿生拘禁的百十阴魂,原来都是些可怜人。
生前未能如愿,死后心心念念,宁可受这老怪物摆布,亦不愿托生投胎,可谓念之重矣。
师父着了他的道,恐怕也是有所放不下,执念那私定终生的女娃。
我长长叹口气。
…;…;…;…;
约摸熬到三四点钟。
大伙儿都在打瞌睡,我没睡,瞅着漆黑的林子发呆。
头顶上,传来啧啧声音,我抬头瞧。
声音是王金全弄的,他不知从哪里摸出巴掌大的铁皮壶,里头装着酒。
许是酒不多了,王金全小抿几嘴,心满意足咂舌。
瞅他酒鬼模样,我小声叹气:“还喝…;…;都是喝酒闹的,若你真关心顺子,也不至于今天这样。”
王金全听得清楚,手撑着树杈,吊晃一条腿,嘿嘿笑两声答我:“我闹的?要不是我,这兔崽子早死咯。”
他声音不小,我怕惊着其它人,赶紧瞅瞅胖子,那货睡得正香。
我冲树上嘘声:“小声点儿,别吵醒胖祖宗!你欺负顺子和他娘的事儿,咱都知道咯,胖祖宗炸药脾气但记性好,回头千万别提这事儿。”
我本是好意,王金金却不领这情,狠命灌两口酒,愤愤不平同我讲,顺子娘没过门的时候,原本同他相好。
可顺子娘家嫌他穷,生生拆散二人,硬让顺子娘嫁了个县上做生意的男人。
那男人不是东西,在外头乱搞女人,顺子娘怀上顺子的时候,男人居然当她面,同其它女人上床。
顺子娘气不过,同男人打架,男人下死手,打伤顺子娘脑壳。
婆家赔了点医药费,又办离婚手续,硬把顺子娘撵回娘家。
顺子娘回家后,人变傻了,疯疯颠颠见着男人就脱衣裳,娘家嫌丢人,用捆牛的索子把她栓在牛棚里。
后来,顺子娘在牛棚生下顺子,王金全找上门,用两斤白面作聘,把母子接回家。
不料,接回家三天,顺子娘一口气没上来,抛下爷俩走了。
婆娘死了,顺子又是别人的娃,王金全过不了心头的坎,他喝酒,便是从那会儿开始。
王金全一口气讲完,闷起头小声哭。
我想安慰两句,却不知说啥好,一时间难以言述心头感受,只是觉着他这人,也许没想像中坏。
沉默了许久…;…;
忽地,下山有动静。
有人点亮了火把,火把在前头引路,后面跟着黑压压一队人。
队伍冲山上来,正中央位置高出一坨,因为距离远,瞅不清是啥玩意儿。
我赶紧跳起身拍拍屁股,叫醒其它人。
队伍走到半山坡,我才瞅清楚,中间那坨居然是滑竿。
过去有钱人脚嫩,走不得山路,爬坡上坎雇人抬滑竿,也就是两根竹竿子上放把藤椅的小轿。
玩意儿坐起来起起伏伏,抬的人省力,坐的人也舒服。
那滑竿上坐的,自然是杜天威。
杜天威身着红喜袍,袍子宽厚下摆直拖到地上,遮去屁股下的藤椅,不仔细瞧,还以为人悬空浮着。
田虎和墩子组的人抬竿,趴地上抬,竿用索子捆背上。
队伍其它人也都趴着,衣衫褴褛骨骼扭曲,我大致数了数,路桥队除开死了的和咱几个,基本上都在。
宋涛也在,他站队伍前压阵,一手持火把,一首拿花鞭,嫌谁走的慢了,扬手便是一鞭。
那帮子人也不敢吱声,牛马似的供他驱使。
队伍一路来,直到距法阵二十米远的地方,宋涛打了个响鞭,示意停下。
随后,宋涛高声唱起来:“新人出巡来,讨个四方彩,鬼神若挡道,神鞭打将来!”
唱完又是一响鞭,场面即滑稽又诡异。
张晓东哈哈笑起来,手握成筒高大呼小叫:“杜老板,生意不做改跳大神啦?最近我有好几个工程,正愁没人开光讨喜,改天把你这帮子兄弟叫上,给张爷也跳跳,冲冲煞驱驱拦路小鬼。”
杜天威不接这茬,沉声问:“天琪呢?!你们把她杂啦?”
合着杜天威真信了我的话,还以为女娃在咱手里,瞅他这身打扮,该不会上来想直接成亲吧?
宋涛冷冷道:“问也是白问,这些人没一个老实的,杜居士以后去极乐,多几个人伺候,倒也蛮好。”
说罢,他一连打三串响。
趴地上的人群,突地开始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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